【新兰】crush（上）
空手道社主将&足球社前锋
互不认识的校园A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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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毛利兰把发带从马尾上扯下来以后，随手梳了几下发尾，手背免不了粘上一些脖颈的汗。夏天的燥让人容易冲动，运动完的心率照往常快了点，她抬脚想去更衣室，等换回制服后再好好洗把脸。但毛利兰刚走出几步，就发现园子已经在场边。
目光碰上的时候，后者浮夸地挥了手，然后等不急似的跑上来和她说话：“兰，快一点，比赛要开始了 。”
今天是足球社的社内选拔比赛，高一的新社员和老社员们交叉组队进行比赛，正巧今年高一有个人气很高的新生，当初社团抢人的时候就闹得声势浩大，情报网密集的铃木大小姐自然不会错过，于是早一周就约了毛利兰去看比赛。
运动社团的训练时间都比较相似，毛利兰不想扫园子的兴，提前几天已经和指导老师请过早退的假。她向来是个受老师喜欢的模范学生，很顺利就拿到假条，只是当时免不了被稍长几岁的老师调侃了一句：“毛利同学也正处在会被足球小子的荷尔蒙吸引的年纪呀，学生时代谈谈情也不错。”
被园子催促着，说迟一点就占不到观赛的好位置了，她没来得及换回上课时候的制服。
于是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、散着及腰头发的空手道社主将在人群中格外显眼，引起了一阵骚动，惹得一部分在做热身活动的足球队员也往她在的位置看了几眼。
毛利兰有些尴尬，正打算和园子说还是应该换好制服再来，旁边的园子忽然举起手冲着场馆内喊：“加油，吉永！”
吉永就是那位高人气的新生，毛利兰打消了和园子说去换制服的打算。
好在随着比赛开始，人群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到了场上的队员们身上，她不被人们时不时盯着看几眼，心情轻松很多，在比赛期间还主动向园子询问踢出好球的几个队员的名字。
“喏，工藤新一，足球社大主将。虽然吉永的人气已经相当高，但工藤才是足球社红人第一把交椅，球踢得好、据说成绩也不错。”园子指着正在带球的蓝白球衣侃侃而谈，“我还以为兰会和他认识呢，毕竟都是关东大赛拿奖社团里的主力。”
园子顿了顿，眯起眼睛把脸贴近她，意味深长地笑说：“我觉得兰会喜欢这种类型。”
毛利兰没少听园子这类型的调侃，像惯常那样挡住八卦攻击：“园子，看比赛啦。”
“哦。”对方显然觉得有点没意思，挪回座位的正中央，举起吉永后援会分发的应援扇，一心一意给球员加油去了。
毛利兰也学着她的样子，把放在膝盖上的手幅举到胸口的位置，但目光不自觉跟着工藤新一跑了全场。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，毛利兰看看手幅上的名字，她一不小心就更关注对手的前锋去了，好在她不是谁的狂热粉丝，即便如此也能平静地坐在沸腾的人群里，只需要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呐喊就好了。
02
全场的比赛结束，天色也有点要步入黄昏的意思，吉永的所在队伍最后以全场比分2:3遗憾落败。
“哎，果然还是工藤他们技高一筹。”园子悻悻地接过毛利兰递给她的手幅，叠好以后还给后援会的管理者们。
“只是练习赛，看这样子他成为社团正选没有问题。”毛利兰拍拍好友的背笑着安慰说，完全没注意周围人向她侧目的小声惊呼。
“喂，兰、兰。”园子搭上毛利兰的手腕提醒她，努努嘴往前头示意，“工藤新一。”
毛利兰看过去，工藤新一正抱着球往这边走，离她没几步距离了。球沾上了绿茵场的泥土，泥土也顺便蹭上工藤新一的球衣，但不显得狼狈。
她听见园子在旁边低声吐槽：“真爱出风头。”
她笑起来，小声“嗯”了一下算是同意园子的话。她也在很多人的注视下比过赛，自认不是内向怯场的人，还是被这样的阵仗弄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前头，工藤新一停在离她两步远的位置，看了她一会又低下头，像是在组织措辞。跟着工藤新一跨越整座球场的足球社其他社员反而等不及了，又是催促又是起哄让工藤新一快点问。
“喂，工藤，再拖延时间就算你输了。”毛利兰向说这句话的人看过去，园子刚刚指给她看过，叫田中。她捕捉到里面的信息，感到奇怪，他们不是刚刚才赢了球么，为什么说工藤新一要输了？
忍耐不住这样奇怪的气氛，毛利兰主动开口：“请问有什么事吗？”
像是没有意料到她会先打破僵持，工藤新一诧异地抬起头。随后又恢复冷静的样子说：“这位同学，你应该不是吉永的粉丝吧？”
这下还没等到毛利兰出声回答，旁边的铃木园子首先为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质询不服，她站去毛利兰身前，冲工藤新一发出长长的怪调：“哈？——工藤新一你看清楚，这里可是吉永同学的后援区域。”显然她对工藤新一这种挑衅行为非常不满。
“我知道，但也不是坐在这个区域就一定是后援会成员啊，”工藤新一似乎对铃木园子的断言很不满，他用手指指毛利兰，“她就不能是陪朋友来的吗，比如你啊。”
这争锋相对的气场，毛利兰“噗呲”笑了出来，原本还在打嘴仗的两个人都转头看向她，她顶着压力正色道：“我确实是陪朋友来的——”
铃木园子想要出声打断：“兰！”
工藤新一得意地微仰起头：“哼哼~”
“还没说完嘛，”毛利兰摇摇头，觉得这两人出乎意料的合拍，“也确实是为了看吉永同学。”
“耶！”园子像先前举应援扇一样高举双臂大呼胜利，同时鄙视了一下工藤新一。
后者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，瞪大了眼睛之后又恢复常态双手抱胸，接着眯起眼睛靠近毛利兰：“半场休息的时候明明就在看我而不是吉永。”
“只是顺带。”毛利兰被他这副自信态度惹起了胜负心。
“顺带了10分钟那么长？”工藤新一继续紧逼。
被噎住了，毛利兰试图用心算得出自己看工藤新一的时长，然后驳斥他。
就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人肉秒表计时器，而打算松口的时候，工藤新一突然开口，“是我夸张了，不好意思打扰你。”
他转身招呼田中在内其他看了半天好戏的社员：“认输认输，今天大家的可乐我请。”
运动社团的男生很快勾肩搭背，你一言我一语地走远了。起初还能听见调侃工藤新一“大侦探推理错误”的浮夸笑声，但声音也很快消散在黄昏的风里。
园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：“什么嘛，自恋狂！我都要怀疑足球社人气王是他自己吹捧出来的。”
毛利兰摇摇头嘀咕：“我真的那么明显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吗？”
园子没听清，凑过来问刚刚说了什么，毛利兰挽上她的手臂说：“想吃米花街新开的蛋糕自助！”
“哦哦，”园子指着人流的地方说，“那就去吧，目标甜品自助！今天真的累死了，晒得本小姐都要化了。”
“等等，园子，我先把练功服换下。”
03
在走廊碰见不算在意料之外，毛利兰看着不远处向她打招呼的工藤新一，礼貌性地点头回应了。毕竟是一个年级的，经过上次打了照面，两个人对彼此有了印象。
工藤新一走近，问她去哪。她如实回答准备去社团活动。
工藤新一点头说明白：“你上一次来看我们踢练习赛之前，也去了部活吗？”
“是啊，”毛利兰知道对方大概也是要去球场，没再多寒暄，两个人一起走下教学楼，“说起来你们上次打了什么赌？”
“原来你猜到了啊。”工藤新一用手挠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练习赛当天，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起出现在足球场，引得众人侧目。不管是身世显赫的铃木大小姐，还是空手道社的美女主将毛利兰，都算得上是米花高中的风云人物，虽然两人没什么这方面的自觉，大咧咧地坐在人群中。
足球社的社员都是青春期的高中生，早就因为人群的骚动注意到了她们所在的位置，互相夸下海口说要大显身手。
工藤新一彼时刚热好身，拿了瓶矿泉水吨吨润喉咙，听到他们议论，眼神自然瞟去那片区域，正好看见毛利兰把长长的头发扎了个低马尾，向递给她应援物品的人道谢。
田中是来喊他做赛前动员的，看他侧头往观众席上看也伸长脖子，知道工藤新一目光所指的对象了之后，田中用肩膀撞了他，拖长了声音说：“很漂亮吧，可惜不是来看你的——”
“很痛诶，”工藤新一揉揉肩侧，社团里大家关系都很好，但肢体接触的时候总是控制不好力道，把人当球一样撞来踢去，“而且谁知道是来看谁的，我看她更像来陪朋友凑热闹啦。”
“美女主将是来看谁的等我们赢了比赛再说，工藤。”田中把工藤新一的反抗置之耳边，推着他去了同队的球员那里做赛前动员，足球场周边因为他出场气氛更加火热，应援口号喊得震天响。
赢下比赛之后，大家在场边庆祝，矿泉水和可乐人手一罐，一边喝一边聊到了赛前的话题。
“毛利学姐和铃木学姐真的坐了一整场，都是来给吉永加油的诶。”
这是刚入社的新生，好像和吉永同班，他们一起交的入社申请。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，凑到工藤新一身边起哄说：“工藤，我看这次来给吉永加油的人可要比你多咯。”
工藤新一对这方面是没什么所谓，打完比赛也没闲下来，拿起球开始花式运球，嘴上正打算敷衍几句说那很好啊，足球社今年的啦啦队还缺些人。哪知道对方又接了一句——“之前都没见过跟我们同年级的毛利兰来看比赛，吉永君魅力还真是大。”
工藤新一心里莫名没好气，嘁一声翻了个豆豆眼反驳：“坐在哪里不一定就是哪里的人。”
没成想对方朝社员聚集的地方喊了一声：“工藤打赌说毛利不是来看吉永的！”
“喂喂！”工藤新一莫名其妙被卷进大家热议的“毛利兰究竟是来看谁”的赌约里，来不及阻止大家看热闹，就被赶鸭子上架。
“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去。”被田中推着走的时候工藤新一妄图挣扎，但拿不住对方势力强大，五六个人夹道欢送他。
“和空手道社主将对垒，我们足球社当然也得派出主将才行，这是尊重、尊重——”
“哪里尊重了，我看八成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。”工藤新一想起来，比赛开始前她的目光很明显随着铃木园子所指的吉永的方向看得多，可是中场休息的时候，她的关注重心完全放到自己身上了。
虽然说吉永的球踢得确实不错，但跟他从小浸淫钻研比起来还是缺了些老道。
一番观察和推理之后，工藤新一认为毛利兰就是被朋友拉来看比赛，一开始只知道朋友来看谁，看了半场，最后被自己的球技吸引了而已。他对自己的球技和推理都有相当的自信。
不过这番话没说给身旁的社员们听，不然又要被阴阳怪气一番。
工藤新一抱着球擦了擦脸颊和脖颈的汗，无奈地朝毛利兰她们在的方向走，期间还得被催促说“再不赶紧她们就要离开了”。
这群人怎么这么八卦，工藤新一站定在毛利兰面前才后知后觉害羞起来。没少被起哄，但这人也太多了吧，他侧过头躲避毛利兰直勾勾的目光，也稍微估计了下围观的人有多少，预估出数字之后无奈地深呼吸了两次。
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毛利兰有了人生的第一次交流，而且是对方主动。
04
“所以你那时候才说自己输了呀，明明比赛赢了。”毛利兰听了解释了然道。
“嗯，”工藤新一点点头，话语间稍有停顿之后，还是决定问出口，“但我真的想错了吗？”
毛利兰听懂了工藤新一是想问，她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，陪着园子去看比赛，最后注意力集中在工藤新一身上。
“没想错。”毛利兰肯定了他的推理，转过头对工藤新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，“但你那天请可乐也不算冤嘛，看谁和为了看谁还是有区别的，工藤同学。部活时间快到了，我先走了，再见！”
“再见。”
工藤新一朝毛利兰小跑出去的背影挥了挥手，刚想转身去球场，就碰见笑得意味深长的田中。
“工藤，我就说你对毛利有心思。”田中勾手搭上工藤新一，压着他半个头往前走，“平时来看比赛的女生那么多，还没有看见你关注过谁。”
工藤新一撇嘴，小声吐槽：“人和人是不一样的。”
田中平时不是个耳朵灵敏的家伙，毕竟社团大家总是吵吵闹闹，而球场又大，不吼出声来生怕对方听不到。谁知道今天他却出奇地敏感，听清楚这句话以后，结巴似的大喊了“啊！”。
“喂喂喂，”工藤新一趁着他惊讶把手从自己脖子上放下来的空隙，反客为主地架上田中的身子，警告他说，“不许到处乱传！”
得到对方谄媚的应答之后，工藤新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他也没打算瞒别人，暗恋或是明恋不是他个性之中会纠结在意的事，毕竟一见钟情这种冲动得不能更冲动的事情都发生了。
工藤新一少有的出现了挫败感，毕竟他向来对自己和周边发生的事持着一种冷静的旁观态度，突然出现这种不受控的情绪，让他心里有点焦虑。
总觉得超出了自己掌控，他想起英语里说的crush，他不知道这种冲动而强烈的心情会持续多久，但他向来是一个喜欢主动出击的人，所以工藤新一又把田中的头压下一点，然后自己也低下头，凑过去小声问他：“听说空手道社最近也要开放校内比赛，你知不知道时间安排？”
“哦——没想到我们工藤君居然会是主动追女孩子的类型，”田中虽然被迫小声说话，但还是抑止不住自己调侃工藤新一的作怪心，怪声怪调地打量了工藤新一几秒钟，终于把他看红脸开始显得有情绪之后才回答道，“她们社团的比赛日安排我倒是知道，就在下周五部活的时间，但是毛利兰作为主将不一定会上场比赛，毕竟社团内部比赛的目的是锻炼新人嘛。”
“哦。”工藤新一听到后应了一声。
田中听出他语气里流露出来的些许失望，安慰他，“但作为社团前辈她一定是会在场的啦，所以不会白去的。”
“嗯。”工藤新一仍然显得有点郁闷。
05
到了空手道社开放内部比赛参观的那一天，工藤新一随便找了个理由翘了部活，早早就到道场旁边的观众席上坐下了。因为来的颇早，选手们都还没有准备上场，只是各自在旁边热身、听指导老师讲话。
毛利兰也还没出现。
他早先有些害羞的心情现在已经平静下来。
感到放松之后，他就忍不住大肆打量这个场馆。空手道社不像足球社占了操场训练，室内布置也不会像专业道馆那样面面俱到，总之是个不大不小、既专业也业余的中规中矩的场地，工藤新一收了自己评价一切事物的习惯，托着腮显得无所事事。
直到毛利兰跟着社团的指导老师一起从室外进来。她今天穿的是工藤新一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白色练功服，不同的是马尾高高扎起，少了点随性柔美，添了许多干练的清爽感。
工藤新一只顾着眼神跟随毛利兰的动作，一时间脑袋有些放空，忽略了毛利兰出现的意味——比赛马上开始了，也就是说，想要来看比赛的人基本到齐，观众席也差不多要坐满，坐在前排的工藤新一早就被人认出来，状况和毛利兰去足球社一模一样。
他是个很有身为“红人”自觉的人，不过受欢迎归受欢迎，他也没有刻意为了吸引人展现过自己哪方面的魅力。这番话说给田中他们听的时候被嘘了很久，同学和社员都半带羡慕半带鄙夷地说他早熟又臭屁。
敷衍了几个性格外向的女生的搭讪，道场中心也响起了哨声，比赛正式要开始了。
毛利兰不参与比赛，但担任裁判。她站在场边，神情认真，让工藤新一忍不住想到比赛开始前毛利兰看他的那一眼。
06
那时毛利兰跟在指导老师身后来到了赛场中心，她听见赛场周边的嘈杂的声音，这本来是已经习以为常的事，但这次的吵闹声有些不太一样，关注的焦点有点偏移到场边了。毛利兰顺着人群的视线，很快就发现了在那坐着的工藤新一。
没想到工藤新一也正盯着她看，她一时间没有掩饰好惊讶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，想要通过眼神交流得到他突然来访的解释。
但没有，工藤新一被发现之后脸突然红了些，侧过脸挠挠头才转回来跟她对视，他有点难为情地咧嘴笑，然后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。
工藤新一想起毛利兰那时候惊讶的眼神，他下意识就想要转过头逃避，明明被人盯着议论了很久，被正主发现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，但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窃喜，毕竟他来也不是真打算只做个普通的无名观众。
还是得被发现才能刷存在感啊，工藤新一低头看自己比耶的右手，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回到十分钟前踢飞那个傻笑比耶的自己，取代以冷静点头示意的、现在这个不显得无措的工藤新一。
但世上没有后悔药，所以工藤新一安静地坐在场边看这一次的校内赛。
运动之间有共通之处，身体搏斗打出闷实的声音。他的目光时不时分给毛利兰，他有些期待毛利兰比赛的样子，米花高中作为空手道强校，普通社员之间的比赛就已经火花四溅，何况毛利兰作为主将和关东冠军，实力应当更值得期待。
虽然他也不完全是在期待一场好看的比赛，工藤新一心里啐自己一口，男高中生的荷尔蒙太过躁动了，他可不是为了推理断绝爱欲的福尔摩斯，只是内心期待看到毛利兰的更多面而已。
他看完了全场，比赛结束也不着急离开，看着毛利兰和老师最后说了几句话就朝他走来。
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应当做点什么，于是站起身向毛利兰招招手打了个招呼。
“工藤同学，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们的比赛，开始前大家都在讨论呢。”
“嗯，有想看的理由我就来了，没有对你们产生影响就好。”工藤新一观察着毛利兰表情，她坦坦荡荡地笑，看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，两个人互相看对方比赛后的私聊在旁人看起来可能会显得暧昧。工藤新一安下心，开始享受起这种状态。
毛利兰说要回去收拾收拾再回家，让工藤新一有事先走，工藤新一当然没事，所以跟她说不用在意，他等她一会。
等待的十几分钟里，工藤新一收到了田中发来的消息，是刚刚他和毛利兰聊天的照片，据说已经在校园里传开了。田中添油加醋地说：“工藤，没想到你蛮容易害羞的嘛，坐了两个小时的人怎么看起来比站着执裁的毛利同学都要脸红。”
工藤新一忽略了他成段的调侃，刚把照片保存下来，就听到毛利兰招呼他：“工藤同学，我们走吧。”工藤新一重新把手机收到制服口袋里，发现毛利兰重新放下了头发，不明显的微卷搭在她肩膀上。
他上前两步和她并肩走出了学校。
07
两个人都不是别扭的个性，得知彼此回家的路是一个方向自然就一起走。
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中，毛利兰突然想起来她还没问清楚工藤新一今天来看比赛的原因。
“所以你今天是为什么来看我们比赛呢？”毛利兰不记得工藤新一表达过对空手道的兴趣。
“啊，那个啊，”工藤新一先摆出一套拖延用语，开始想理由，“要给我最近想写的推理小说取材啦。”写小说是真的，取材也是真的，不过跟空手道没什么关系。工藤新一深谙实话说一半就不算说谎的心理游戏。
“欸，原来你想当小说家吗？真是个不错的职业。”毛利兰听完点点头，非常认真地给予肯定。
“我到家了。”毛利兰站定在波洛咖啡厅门口，她今天想从店里买点三明治当晚餐。
“嗯，那我也走了。”工藤新一向她点点头，半个身子的阴影替毛利兰挡住了一点刺眼的夕阳。
“哦，对了！”工藤新一半步快要踏出去，又被毛利兰叫住，“我们下个月就要正式比赛，如果你想取材，就来找我吧。要一张票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工藤新一看毛利兰被照着有些红彤彤的脸，故作镇定地点头，表示到时候就麻烦了，然后继续向前走回家的路。
确认毛利兰应当已经看不到他了之后，工藤新一靠在路边，把手机掏出来，点开相册看最新一张图片。毛利兰真的很擅长笑容，工藤新一一边放大她的特写一边忍不住想，眼神瞥到旁边的自己，看起来好像真有点脸红。
工藤新一扶额，然后突然想到，刚刚毛利兰的脸红会不会也不只是夕阳的原因呢？
这个想法刚萌生就被他否决了，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，会一见钟情，会对只见过三次的人脸红，会刻意去看对方比赛还不承认。
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，工藤新一重新提起书包，慢吞吞地走回家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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